19、019

歌只觉得面上一阵发热,赶忙地推开了归隐。

啧啧的叹声传来,在这偏角的假山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年轻俊俏的男人,从他那个角度望过去,归隐与晏歌二人遮遮掩掩的,倒像是做些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再加上晏歌的一张脸,此时红的如同霞彩。虽事实不是那男子想的那般,可晏歌在他的啧啧声中,不由得有几分羞恼。归隐倒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洒然一笑道:“你叹什么东西?”

“我叹?”那年轻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只是高兴罢了。”

归隐又问:“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年轻人反问道:“那有什么不值得高兴的事情么?人生于世,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感到欢喜,如果总觉得忧愁,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么多愁,何必苟活于人世间呢?这位小兄弟,你说是么?”

归隐摇摇头:“有理,却又无理。”顿了顿,她又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年轻人愣了愣,他的面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居高临下地望着归隐,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什么人?”

归隐的目光顿时如同利剑,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欢天喜地’里的余不愁。”“欢天喜地”当然不是一个人,这余不愁只是其中的“欢”。他们没有门派,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归向何处。他们的本事是哪里学来的,这也是江湖上的一个谜题。只不过,“欢天喜地”从来都是四个人一起出现的,他们所到之处,没有哭声,因为死人是不会哭的。

“你很聪明。”年轻人笑了笑,他没有再说话,纵身一跃,就踏着瓦片向着远处掠去。

归隐眯着眼望着他离去的身形笑了,而晏歌则是疑惑地开口道:“他是谁?”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归隐口中所说的余不愁。

“余不愁已经死了,他当然不是余不愁。”顿了顿,归隐又说道,“这个江湖上爱笑的年轻人可不少呢,连个爱笑的、以笑出名的人碰到了一起,一定会有争执的。一旦结仇,那便不止不休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将人给杀了,省得日后有麻烦。”

“你还没有说这个人是谁。”晏歌低垂着眼眸,问道。

归隐沉默了一会儿,挑了挑眉道:“王一石,他是王一石。他来到了襄阳城就是为了杀余不愁。人们只记得‘杀天’的钝刀与断木刀法,却忘记了他是一个很爱笑的人。有些人笑了是一团和气,而有的人笑容下满是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