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素月同陶丁山的那段过往,也广为人知,但不过是昙花一现,陶定山最后当然没有和她在一起,否则也不会有后面的与景欢对阵了。

“可是那事一直闹得轰轰烈烈。”前程大好的将军与城中名妓,怎么看都应当是一场矿世畸恋,可偏偏陶定山,不在其中。

“陶定山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他是个值得人敬佩的将军。”景欢缓缓道,似乎想起了些往事,他与陶定山交过手,那时前朝江山气数已尽,陶定山把守旧朝最后一道天堑,胜则扬眉,败则殉城。

“所以他绝不会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自星鉴署那道谶言出世后,他便处心积虑地想要进入最高处,男人大丈夫生来就该进入暴风中心,去涉足权力的漩涡。”

然而现实总是与愿望相悖,陶定山在前线死守,前朝那些文臣却在背地里给他下绊子。

“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景欢口中对这位昔日的对手不仅没有半分诋毁,甚至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大约是,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以及陶定山阵前的慨然大义真的很触动他。

若是新朝旧朝的对峙,也许他们会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你的表情怎么这么怪?”顾九州问陶愿。

陶愿蹙眉一笑,表情的确有些怪异:“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看陶定山的。”

“百姓们大约没几个会对陶定山有什么好话吧。”他像是哂笑,将手里的测尸的工具扔回了箱子里,然后转了话题:“脖子上的刀口钝得很,应是镰刀所致。”

一般百姓家中不会备刀剑什么的,但是镰刀却是每户必备的,若果真是镰刀所致,那么排查的范围就大了许多。

“那日下了一阵雨,雨势很大,但尸体身上干燥,应该没有淋到雨,我推测是有人在下雨这段时间里杀了人,然后等雨停时再抛尸外头,因为夜间有宵禁,所以那人应当就是平安里的住户。”景欢探了探尸体的刀口,若有所思道。

顾九州反驳:“可是那日盘查了坊间所有住户,并未有什么发现。”

“也许,是凶手隐藏得好。”陶渊道:“坊间可有卖猪肉的屠夫?”他忽然这样问。

顾九州恍然大悟:“你是说,凶手是个屠夫?”

“试问什么样的人家中有血迹但是不易招人怀疑?”景欢看了一眼顾九州。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