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孤独,那种感觉唐晚形容不出来。
就好像一个常年待在高处的人突然走入俗世,瞧着不是滋味。
眼见傅津南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走廊尽头,唐晚鬼使神差问:“您认识酒吧老板吗?”
傅津南眼皮一抬,刚好瞥见唐晚裸在外面那小半截手腕——白,白得反光,比她怀里的白皮书还白。
“怎么?”傅津南停下脚步,问。
“我想找个人,之前在酒吧驻唱,刚被人打了。我想知道她人在哪儿。要出什么事了,老板总得负责吧。”
唐晚这话算大胆,初生牛犊不怕虎,直往前奔。
傅津南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唐晚,问:“你找的人叫关洁?”
唐晚脸色大变,急声问:“您认识?”
“巧了,今儿刚认识。”
“能带我见见她吗?”
唐晚知道这请求太过蛮横不讲理,可现在她多耽误一秒,关洁就——
她总不能真给她收尸吧。
“我跟观世音菩萨是亲戚?”傅津南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边找打火机一边问。
只这轻描淡写、毫无重量的一句疑问,唐晚就意识到今夜压错了人。
眼波流转间,唐晚朝人轻声呢了半句打扰,便低着脑袋匆乱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