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脸颊的时候,感觉不到一点凛冽。
许是一个月没见了, 面前男人的这个怀抱既熟悉又陌生。
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曲惜珊难以挪动一步。
宽松显眼的深蓝色工作服、胸口的五星红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满身咸腥。
甲板上的游客一眼就注意到了曲惜珊。
——“那是我们国家的海洋科考队队服吧?”
——“我听一个海乘说,刚才那架直升机就是送科考队的人来就医的。”
——“你看你看, 她面前的男人,是不是世洋之心的裴知谨?”
——“ 好像还真是裴总本总啊,裴知谨在我们这艘船上?我去, 来视察的吗?”
——“听说裴知谨的女朋友就是海洋科研人员,会不会就是她啊?”
——“那难怪呢, 救援那么及时, 直升机坪那边的通道都清场了。”
——“我弟用无人机拍到救援过程的, 速度是真快,等网好点就发抖音上去。”
游客的声音随着夜晚的海风呼啸, 若有若无地飘进了耳朵里。
曲惜珊看着他,一个月的想念和悸然, 在此刻几乎呈几何化的崩溃。
她低声道:“我身上太脏了。”
每天在母船和深海潜水器上下来回,作业外套满是海水的盐渍和泥泞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