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吸一口烟,玩一样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来,说:“这样的话我听多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聂声驰沉默着,誉臻倒是笑了一声:“刚刚也算我说错了话了,你也明白的。陈沛怀追我的时候,就没人会觉得是,我跟他是一样的,他是这么觉得,别人也……”
“我对你不是玩玩而已。”聂声驰冷不丁说了句,斩钉截铁一样,说完了又把话语补全:“聂家现在没有人再有能力决定我是要认真还是玩玩。”
誉臻垂下眼去,半晌没有说话,抬起眼时,手也跟着抬起来,烟从她的指间到他的指间。
“玩笑又开过了。”
她说完,缩进被窝里头,背向他,将暖水袋抱紧,缓缓闭上了眼。
33 鲍汁海参 王子和公主一相见,就能永永……
誉臻再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夜半时分,卧室内一片漆黑,只剩下半帘月光照在床尾处。
她转身想要去摸床头的手机, 一动, 背后将她抱在怀里的聂声驰就醒了过来。
“怎么了?”声音带着朦胧的哑,环抱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紧, “去哪儿?”
誉臻够不着手机,说:“不回去吗?”
“不回。”聂声驰将她翻了个个,要她面朝自己,下巴抵在她头顶,把她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说:“留下,还要一起吃年夜饭。”
已过凌晨,今天就是大年三十。
“反骨。”誉臻嘟囔一声。
“你不愿意信我说的话,就自己看看吧。”
誉臻再不应答,侧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重新入睡。
大年三十团圆日, 早餐餐桌上也还不见宁宁的外公和父母。
餐桌上一片祥和, 仿佛宁宁来“告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聂父庄严少语如旧,聂母对誉臻亲切关照到了极点, 女主人待客挑不出一丁点错处来。
聂声驰也寡言, 除了给誉臻布菜, 也只有宁宁玩闹的时候才逗她两句。
宁宁昨天被聂声驰吓了一回,早上起来,又是欢欢喜喜地跟他打闹,“坏舅舅”“臭舅舅”叫个不停。
都说孩子忘性大, 也不是没有道理。
宁宁坐在加高的椅子上,一面吃一面晃着两条小短腿,忽地问她外婆:“外婆外婆,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啊?”
“今晚。”
聂声驰的姑姑拿起宁宁面前的小碗,转身正要递给佣人,手腕却一偏,往誉臻身前:“誉小姐,帮宁宁添碗小米粥吧,你近些。”
誉臻还没伸手,聂声驰先截了那只碗过来,侧身递给了旁边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