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吮,吸,咬。撕咬。
缺氧叫感知都不灵敏。疼痛都不清晰,衣衫撕裂时冰冷也不清晰。
只有聂声驰掐着她的腰,将她丢在吧台上时,氧气才重新回归肺腑。
疼痛袭来,冰冷也袭来,纽扣在地板上叮铃作响,酒杯也从吧台上滚落。
这一回玻璃碎裂的声音真实。
恨也是真实,怨也是真实。
被进入的一刻,她四肢都无处凭依,仰头看向窗外夺目银河。
似是那星河之中有冥冥,能够将疼痛抚平带走,把温暖和柔和送还。
那冥冥之中,誉臻似乎听见少年声音温柔,带着小心翼翼,呼唤她的名字。
少年伏身她耳畔,在临弦一刻问她:“真的可以吗?”
她似乎笑了,回答:“说不可以的话,你舍得停吗?”
少年的吻从耳后到唇瓣,触碰放肆,言语克制:“我听你的,就听这第一回,你想好。”
“好好想。”他哄道。
她笑着回报以吻,投向他,像扑向星辰,扑向一个虚幻的美梦。
她被疼痛拉回现实,眼中仍是少年的五官,却再不是少年的面容。
聂声驰恶意将她的脸攥着,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放过,吞噬她面上流露出来的痛苦。
“看着我。”
看着我。
看着我多么痛苦,也看看我眼里的你多么痛苦。
看此刻的你我多相似。
看此刻的痛苦多真实。
……
天亮之后又开始下雪了。
阴阴沉沉,仿佛晴朗星空不过是梦境幻想。
薰衣草香气融融,却叫人难以入眠。
落地窗前纱帘半掩,雪在纱帘缝隙之间落下,东方鱼肚白也显得朦胧,将万物都衬托得更冷。
背靠背的两人各据床一边,一人掀被起身,另一人也睁开了眼。
聂声驰今日连晨运都无,起身就一面穿衣一面跟助理打电话,两件事都从容,字字清晰,随着衣衫抖动时脆落声响。
谢槿珠。
谢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