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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的丈夫名叫张建设,十分普通的一个名字,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譬如建设建国这类名字,到人群里喊一声,保准有好多应声的。

“我这不是也慌了嘛!”张建设神色讪讪的,别人帮了这么大的忙,连好心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着实有些过分了。

“我才看见这还有一只簪呢,似乎是纯银的,上面还有雕花呢!”霍岚手捏着一支银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还是回来之后,孩子安顿后,才从自己的那一堆东西中发现的,这肯定不是自己的。她恍惚记着,那帮她的人,最开始正是用银簪绾发的,后来——对,后来是孩出生的时候,用这簪子划断脐带的。

出考场那会儿,东西都是别人帮忙整理的,莫不是那时候人家自己的东西落在她这儿了?

别人无义务帮个忙,还要自己的东西搭进去吗?霍岚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对方是亏大了。她家庭条件不错,眼力见儿是有的,不管是那件大衣还是清萱的穿着,看起来不甚显眼,却有种低调的奢华。

“啊?对,还有人家的衣服是吧?”张建设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女儿身上裹着的衣服根本不是自己媳妇儿的,那肯定是那个人的,但是裹了刚出生的孩子,上面都是血污,洗都不好洗。

“可是,都成那样了,也不好还给别人啊!”

霍岚眉头紧蹙,想到那一团血污的衣服,顿时也是十分为难,思考了一会儿,“要不然咱们买一件新的给人家?”

不管能不能买到一样的,好歹是想到这一层了。

“也没在供销社见过那种衣服啊!”张建设苦着一张脸,犯了难。

一时间,两口子相对无语,这时放在床上的孩子发出了细弱的哭声,两人都慌忙去查看孩子的况,也顾不得继续再讨论这个了。

而回到招待所的清萱,洗完手后也发现自己的发簪找不到了。

她在带回来的东西里反复找了几遍,“我的簪子呢?怎么不见了?”

“你出考场时,头发就是披散着的,是不是掉在考场里面了?”陆维东友提示。

“没掉什么东西啊!”清萱可以肯定自己拿完东西后再次确认了,没有遗留任何物品。突然,她想起来了,在她簪子擦干净后,似乎放错包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帮那位产妇收拾东西的时候放错了。”这根簪沾了血,而且还不是自己的血,她没打算以后还接着用,但好歹是自己的东西,肯定是要带回来的。既然放错了,也就没办法了。

陆维东说,“放错了?他们应该也是在县城招待所住,招人应该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