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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醉醺醺的小声嘟囔着。

“演一个跟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其实挺累的。”

孟西洲呼吸一顿,他张开嘴,喉咙里像是灌满了碎冰,稍稍一动,就满是刺痛,疼的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半晌,连一句“不是”,都讲不出。

沈青青瞥了他一眼。

真狼狈。

可她却没有一丝快意。

甚至她觉得,腔子里,除了翻江倒海的胃,还有什么在隐隐作痛。

“还想吃梨。”她突然抬起头,挤出个浅浅的酒窝。

仿佛刚才那一句,只是他的幻听。

“我去给你弄。”

得了令的人,像是一条突然破网的鱼,仓皇而逃。

少时,孟西洲端着一盘子处理好的梨块折回内殿,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她攥着被子一角侧躺着,半盖着脸,面颊泛红,额间布着层细密的汗珠,酒劲儿还在。

他伸手,将那只伸在被子外面的粉足塞了回去,又把她颈下枕着的小米壳枕头顺了顺位置。

而后孟西洲蹲在一边,他想摸摸她,但瞧了半晌,终是没敢把手落在她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