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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一路辛劳,进孤的别院,竟未走正门,委实没了君子之范。”他揶揄着,孟西洲并未理会。

“咣当”一声,孟西洲把沾了血的长剑横在他面前。

守在一旁的亲卫瞬间拔出刀。

“唉?堂哥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们先把刀收好,孤还有话要问堂哥。”

“是,殿下。”

“找我作何?说罢。”孟西洲落了座,瞧见孟棠嬴眼角上有两道明显的划痕。

他心底一沉。

孟棠嬴缓缓抬手捂着那淡然一笑,“让堂哥瞧笑话了,昨夜耍弄猫儿弄出来的,你说这猫儿平日里瞧着温顺,真在怀里宠着时,就有些不太听话呢……”

孟西洲盯着孟棠嬴的眼睛,衡量许久,眉色未缓,讥笑道:“太子殿下还有逗猫的好兴致,我还以为殿下昨夜早走,是因扬州案子折了孙尚这个左膀右臂,被圣上当众责备丢了脸面。”

孟棠嬴眼底一沉,孙尚入狱的确让他焦头烂额,他父亲是工部尚书,昨日晚宴父皇重提孙家之事,他无力帮衬,让孙家这个本就不牢固的盟友彻底断了。

“堂兄这是故意的了?”

“扬州之案,铁证之下,孙尚罪无可恕。”

“你让孤不自在了,孤自然要从旁的地方找乐子。”孟棠嬴不怒反笑,从袖笼里拿出个香囊闻了闻。

“猫儿的味道不错,堂兄要不要试试?”

他摊开手,银丝缎面的香囊上,一小支金桂,绣工不那么好。

孟西洲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