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我吧。”沈青青垂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好。”萧应见这酒鬼已经准备好要爬上来了,他便背过去,接住了她。
一股子浓郁的酒气灌入鼻息,带着些许桂花的香气。
天知道她喝了多少。
桂兰院的花园委实不小,他背着她走近一片竹林时,沈青青突然哼唧了句,“小应。”
“嗯?”
“……他没来。”
“今日宫中设宴,小公爷去赴宴了。”
“我知道。”她说话声音又小又细,轻飘飘的缠在他耳廓上,搞得他头皮一紧。
“就因为这事,才灌醉自己?”他蹙眉。
“我是真的以为他会来。”她执着地重复着,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儿似的。
可他没有来,甚至连遣人来告诉一声都没有。
沈青青从方才,就憋着一股劲,她既生气,又酸涩难忍。
她以前从不会在乎孟西洲的。
她对他好,照顾他,全念在她对阿洲的情谊上,凭着她的喜乐行事,不曾让孟西洲这般牵着鼻子。
此时,却完全不一样了。
她一颗真心被吊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