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见到沈青青的那一瞬间,腔子里三分怒意,三分冷漠,还有一些他解释不清的情绪,都被冲淡了些。
想着这几日她无时不刻的在身边照顾,还有睡梦中,如梦旖旎的记忆。
男人再硬的心肠,也软下来了。
孟西洲转念一想。
杀人诛心,是东宫那人惯会的伎俩。
沈青青这步棋到底是谁布下的,他摸不透,猜不着。
反倒有种快要沦陷的感觉。
“霍大夫说可以下床稍活动些。”
“方才我同霍大夫和闵夫人一同用的早膳。”
孟西洲听出言外之意,这是指责他信口雌黄呢。
虽然他的确是。
“不是来送膳的么。”孟西洲招招手,让她过去。
沈青青“嗯”了声,看他此时身姿消瘦不少,比起责怪,还是投喂来的更实在一些。
孟西洲粗略一扫,沈青青端来的早膳太过素了。
红枣枸杞紫米粥,一小碗黄澄澄的东西,还有几个形状奇怪的馒头,几碟小菜。
他指着那一碗诡异的汁液,问:“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