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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蓦然惊醒,沈青青为何反应如此。

他就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回家还没把嘴抹干净,的确是明目张胆了些。

以他们的关系,孟西洲本不必在意,冷声呵斥她一番也好,不理她也罢,总归是不用惯着的。

但不哄,心口怕是要疼一晚上。

“查案染来的气味,这就受不了了?”他抬手,一寸寸地将挂在她眼角上的金豆子抹掉,而后温声哄着:“做戏罢了,我并不好那些,今日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便先不叫水洗了,去睡吧。”

沈青青知道他口中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他推了下那软娇娇地腰肢,看她不再挣扎,乖乖躺了回去,这才松了口气。

圣人诚不欺他,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孟西洲饮过酒,几乎是沾床就睡了。

干躺在那的沈青青纠结半晌,方才那句话,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儿呢。

既是不能让旁人知道他在这儿,那他来她这儿睡又是什么意思?

少时,在孟西洲的轻鼾下,沈青青也很快睡去了。

翌日一早,沈青青睁眼时,身侧空留满帐子的媚香。

她起身开窗,又取来香料样品,给自己试着调了个茉莉小甜橘的香囊挂在身上遮味儿。

早膳用了一半,忽而听楼下有人大声道:“周公子回来了,不知迎香院的姑娘们您还满意否?”

“尚可,同汴京和扬州的姑娘比,的确别有一番异样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