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可没想过,我爹要知道我去这儿留宿,非得把我狗腿打断。”李炎说的太急,咬了舌头。
孟西洲兀自笑笑,不再逗他。
“那爷现在去哪儿啊,要不我去就近的客栈给您开一间房?”
毕竟翌日一早,爷还得回来。
“不必,回云来客栈就好……”孟西洲掐了掐眉心,想到方才脑海中浮现出的场景,他心里不踏实。
说罢,李炎牵来马车,同他一起往客栈行进。
夜过三更,沈青青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困意,堪堪闭上眼。
倏地,听窗户微动,似是有人在从外破窗。
沈青青心头一跳,囫囵地起身,就着夜色顺手摸了个花瓶,这时,“啪嗒”一声,窗户开了。
夏风卷着一股呛人的香气,送入沈鼻息,她心一横,抱着瓶子就对那人脑瓜子砸了上去。
“是我。”孟西洲眼疾手快,接下投来的花瓶。
柔和月色顺着敞开的窗棂漫进屋内,映亮了沈青青半露在外的冰肌雪肩和松垮的雪绸里衣,明晃晃的刺眼。
那一瞬间,孟西洲瞧着竟不自知地屏住呼吸。
心口如雷般的鼓痛之意,迫得他弓了身,听她带着丝忧虑问:“爷可是不舒服?”
是了,他一见她就不舒服。
又何故疯魔似的偷偷跑回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