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第一次看到专于案件的孟西洲,他沉着冷静,应对自如,三两句便能精准点到对方的要害,即便是站在那默不作声,也能给人以威慑与压迫。
像是生来就是领导者,即便失忆成为了阿洲,依然鹤立鸡群。
她忽而意识到,自己见到的阿洲,本身就带有曾经的影子。
就像是那句俗语,是金子走到哪儿都发光。
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孟西洲,的确耀眼。
而且说到底,即便他再寡情冷漠,却也救了她的命。
如果他不来,霍段能做出什么事,她想象不到。
两人不再多说什么,沈青青不近不远的跟在他后面走出盐仓,随后望着屋外的瓢泼大雨愣出了神儿。
这么大的雨,可要怎么回去。
正想着,肩头一沉。
孟西洲身上的皮氅已经落在她小脑瓜上了。
“世子……”她抬手要还给他,听他冷清道:“后日便启程回京,你若病了,会耽误行程,此事你担待不起,披着吧。”
孟西洲大步没入雨中,一声嘹亮的口哨,暗处疾步跑出来匹黑马。
“上马。”
“……”沈青青跟着过去,见那马比她还高出半头,顿时发了愁。
不等她说,腰间一紧,她已经让孟西洲举着,扔到了马鞍上。
“耽误事。”他甩下一句,人跨步上马,紧紧的贴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