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遣人叫了茶水,后从木匣取出魏氏的信函交给陆成玉。
陆成玉接过来细细读后,顿时眉宇舒展开来,漾着笑意问:“姑母还是这样惦记成玉,姑母一切安好?去年回京述职,也没能见到姑母。”
那个时候恰巧孟西洲在归京途中遇刺,下落不明,整个国公府闭门谢客,故此没能见到魏氏。
“母亲一切安好,表兄放心,母亲来时,也让我带了不少汴京特产,说要给舅舅舅母送去。”
“劳姑母费心,苏家惨案发生后,父亲母亲便动身去了鼓山寺祈福,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过如今表弟回来了,姑母也就事事顺遂了。”陆成玉暗暗打量起孟西洲,瞧他并不像茶楼传言那般不近人情,反而待人有礼有节,客气谦逊。
“哦对了,方才沈娘子当时发热烧的迷糊,我一时心急,便不顾男女之别去喂药,她是表弟的人,表弟可不要介怀……”
“性命当前,理应如此。”孟西洲淡淡道。
“表弟能这样想就好,等沈娘子醒了,我还要去赔罪才好。”
“表兄大可不必,这种事,反倒是不让她知道,来的更自在些,况且那间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不会乱传。”
“那可不行,实不相瞒,我这赔罪,还层更深的意思。”陆成玉成过一次婚,自发妻去世后,他一直心静如水,也再没续弦,自认要孤老一生,可从初见沈娘子后,心境突然就不一样了。
他不会拐弯抹角,索性直接同表弟要起了人。
“我听说沈娘子的男人走了,她的状况同我也差不多,想必这一点,能成为我二人心灵相通之处,所以表弟要从中再帮帮忙才好。”
陆成玉说着说着羞红了脸,毕竟才刚认识,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即便面对自家表弟,他也不好意思讲。
孟西洲听出他言外之意,但并未放在心上。
依着沈青青的性子,他并不担心两人交往能有多深。
甚至他认为,那般钟情的沈青青都不愿同他多讲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