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伸起那双沾了血的手,缓缓向着他伸来。
他没有半丝松懈,只要她敢出手伤他,下一刻,他就会掐断她喉管。
眨眼间,三两个软绵绵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脸庞。
那么轻,就跟挠痒痒一样,蹭走了他面颊上沾着的血迹。
蓦地,心口猝不及防的抽了一下。
他松开手,刚想要说些什么,一阵冷风突然呛进口中,他猛地咳嗽起来,仿佛喉管都要裂开似的。
孟西洲留意到,那个女人被他松开后一下跌坐在地,后缓缓起身踉跄退到几步之外。
他扶住桌子,依旧止不住的咳嗽着,连带着他的伤口有种强烈的撕裂感。
几道烟火闪过,孟西洲才看清楚自己方才咳出的都是血。
武器是淬了毒的!
孟西洲忽而觉得身体发软,他勉强从怀中掏出支药瓶,还没来得及服下去,人就昏了过去。
沈青青看着榻上面容稍稍恢复些血色孟西洲,起身测了下他的体温,似乎比刚刚好些了,兀自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腕子。
她没办法不去救他。
即便这个已经忘记她是谁,或又狠心要杀她,她也要救。
她的阿洲,还在这副身体里的某一处沉睡着。
她舍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