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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牛回头,面带歉意,只见女子浅浅一笑,乌亮的眼睛像块宝石,闪闪发光。

他出了屋,见院里堆着个小雪人,脑海冒出个倩影。

“娘,不如你同西洲哥讲讲,让我同嫂子练字好了,嫂子的字,若出自男子之手,怕是能卖不少钱银呢,盖房子这种粗活,我做不来的。”回了家,红牛酝酿半晌,把小心思讲了出来。

王婶顿时拍桌起身,怒声道:“你以为我是真让你同那傻小子学盖房?还不是因为他东家是饶州权贵,听说挺瞧得上西洲的,让你同他多走动些,回头拖他把你送进饶州的书院读书,你这屠户的身份,只能指着读书来改变了。”

说着说着,王婶眉头一皱,拧了拧鼻子,“娘跟你说,别惦记隔壁家的,她是长得美,但长得美的女人生在穷苦人家是祸,不是无权无势的人能消受得起的,你懂不懂?”

红牛摇头。

“傻儿子,你且看着,隔壁那小娘子可不止一人惦记,到时候有的是麻烦找上门。有空多读书,不是说书中……自有美人?”

红牛没心思搭话,念着心头萦着的浅香,回自己屋看书去了。

第5章 怪梦 如果还有十五天……

“几位快歇歇吧,干了一上午的活儿,我家炖了锅白菜粉条,还有刚炸的猪肉丸子,先吃饱了再干活。”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仰头看向正在房顶上忙活的壮汉。

李伯年纪大了,年轻时家底厚实,宅内盖了三间屋,如今独子住在正屋,孙女住一屋,他住在东头那间。

前夜屋顶就塌了小半边,昨日又下了一天雪,待西洲来时,房顶大半都已被毁,只能拆了重修。

“你们去吃吧,我把这点做完,下午就不来了。”西洲扭头对几人说完,转身继续干活。

这次他主要负责搭梁和上泥底子,其他几人负责后面铺席子,上麦秸泥。

临近年关,出去的人大都回了村,人手充裕,又多是熟手,上午很快修好一家,李伯是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