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点完了菜，服务生退了出去之后，贺卓凡这才动了动身子，端起桌上的高脚杯喝了口水，看着慕云紫，问的相当认真地道，“是不是什么东西，你都只喜欢贵的？”

慕云紫越来越觉得，今天贺卓凡的脸色和语气，都有些不对劲，淡漠疏离中带着一抹轻蔑的味道。

蹙着眉心想了一下，慕云紫实在是想不出来，她做了什么事情惹到贺卓凡了，明明昨天他们联系的时候，他对她，还是一个热衷的追求者的态度。

轻抿唇角，眉梢不置可否地轻轻一挑，她答道，“贵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好，不是么？”

贺卓凡唇角轻扯了一下，勾勒出半边似笑非笑的讥诮弧度来。

他看着对面的她，认真的语气里尽显轻蔑地道，“慕云紫，如果你想一直用贵的东西，不如你好好考虑一下我。”

贺卓凡语气里的轻蔑，那么明显，明显的伤人，慕云紫怎么可能再视而不见，充而不闻。

所以，她明亮的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挑明了地问，“贺卓凡，你什么意思？”

贺卓凡带着讥诮地冷笑一声，也相当明确地给出答案道，“跟着我，和其他所有的男人撇清一切关系，我可以给你一辈子有钱人的生活。”

在贺卓凡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慕云紫端起面前的水杯，将满满的一杯水，毫不迟疑地对着贺卓凡的脸泼了过去。

“贺卓凡，再见！”

慕云紫将手上的高脚杯重重地放回餐桌上，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然后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包包和风衣，扭头便大步往外走。

走了几步，她的脚步又蓦地停下，回头看着一脸不以为意的贺卓凡，纠正自己刚才的话道，“不，是永远都不要见。”

话落，慕云紫没有再多停留一秒，径直大步离开。

贺卓凡听到那被拉开又被重重甩上的关门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唇角，不由再次勾了起来，却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或许，他真的只是将慕云紫当成了夏冉的一个替代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