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依然很晴,太阳就那么寂寥地晒着。
她趴了一会儿,抬头挪腾到床边,伸手把扔在地上的小挎包划拉过来,从里面翻出那只裹在厚牛皮纸里的男士手表,把它放在太阳底下。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立刻有了色彩,深深浅浅的蓝色光芒晕在白色的床单上,又美又忧郁,很好地与床的主人所留下的气味融合了。
“周三,”姜莱翘起两只脚在空中缓缓地荡,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手表,嘴里含含糊糊地碎碎念,“好久喔……”
床边,小狗哔哔一扭一扭地凑上来,哼唧着想要往上爬。
姜莱伸手把它捞起来,它却一上床就伸着小鼻子嗅来嗅去,似乎也十分想念这张床的主人。
两分想念合在一起,一下子把时间拉得更长了。
“周一、周二、周三,”姜莱搂着小狗卧在卓烨的床上,在昏昏欲睡中掰着狗爪子算时间,“一共是,七十二个小时,但是又没说早上还是晚上回来……”
一人一狗胡乱算了一阵子,并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唯一明确的是,约好的兽医要上午十点半才来,距离现在还有整整两个半小时。
姜莱仰躺在床上,突然觉得格外无聊,好像全世界都突然变得了然无趣,完全不知道做点什么才能把这些多出来的时间打发掉。
她躺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看到卓烨的头像还有点小不爽,于是故意不去点,往下翻了翻,不抱什么希望地给许明明问了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