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她活动了一下脚,傅凛玦扶着初原的一只手臂,“起来走一下。”
起身在地板上跺了跺,又走了两下,感觉已经差不多恢复,初原抬起头来看了眼傅凛玦。
男人肤色冷白,骨肉匀停的躯体上,水珠滑落。
许是下水匆忙,泳帽都没戴,黑发悉数被打湿,往下滴着水。
初原呐呐:“刚才,谢了……”
傅凛玦却像没听见似的,“下水之前没做热身?”
“谁随便游个泳还做热身啊……”
他顿时被气笑了,“初小七,你多大了?这种时候你非要顶嘴表示你有多么正确吗?”
初原向来是个不会坦率承认错误的性格,俗称嘴硬,而且也没谁敢对她指手画脚、说东说西。
听到傅凛玦这样怪罪,一下子懵了。
过了几秒,她反应道:“我哪敢正确,就你正确行了吧!”
“初原,你知道我本意不是争论正确与否,今天这件事你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如果这里是深一点的海域,或者你旁边没有人,你想过后果吗?”
她最烦的都是这种大道理。
说着不争论正确,却要单方面输入自己的想法。
在水里听到他声音时的那种安心,伴随这种被说教的烦躁烟消云散。
看到男人蹙起的眉峰,凝固在脸上的严峻神情点燃了胸腔中的那把火。
百感交集,脾气跟着冲了起来,“你要这么不愿意,不救我不就好了!”
她气呼呼地吐了口气,朝傅凛玦瞪了一眼,转身拿起一块毛巾搭在身上,快步走出游泳馆。
回更衣室换下泳衣洗了个澡,初原出来时,看到边媱和汤岑坐在按摩椅上按摩。
平静地走过去,在紧邻二人的空位上坐下,初原斟酌了几秒,弱弱道:“我刚才那样和傅凛玦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