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花天酒地的帝王,在旁人都以为他沉迷享乐、江山作陪时,却在暗中掌控着一切动态。
他也许只是懒得理会那些朝臣罢了,可纵横捭阖的手段,依旧在暗处显现。
顾全安则是伴着沉默慌到了极点,他当宫里的老祖宗太久了,当陛下绕过他查到哪怕丁点信息,都令他不安。
顺天帝感受着突然冷凝下来的氛围,说道:“大伴,你下去吧,我有些话要问问她。”
“是。”顾全安看了江霏微一眼,退出了房间。
顺天帝的声音里带着些肃静,“忠勤侯府家的三姑娘,对吧?”
“回陛下,曾经是。”
“哦?曾经?”
“奴婢已和忠勤侯府断绝了关系。”
顺天帝面上露出了不易察觉讽意,“倒是个烈性子的,可你这般性子的人,怎么偏偏教了七皇子忠顺仁爱呢?”
他说到最后,帝王的揣测之意已浮于表面,带着毫不掩饰的寒凉。
毕竟经历过兄弟阖墙的顺天帝,帝王敏感多疑的性子在他身上只有更甚。
江霏微脑子里迅速闪过书里关于顺天帝的种种信息。
虽然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可母亲只是宫女,被太后认养到膝下,又凭着镇国公府的手段,翻身成了天子。
认真参加过一段时间的政事,可他并非从小接受皇帝应有的教育,魏殊的帝王之道对顺天帝来说简直如噩梦缠身,勉强干了几年便懈怠了,许贵妃入宫后,他直接甩了摊子,让许贵妃担了祸国的名声。
顾言说要让七皇子被陛下记住,还差人教他读书……等等,读书、顾言、曾经不是太子……
她突然想起了书中被她遗忘的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