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说了,你身子不好,要保持心情平和,我这不是怕你忧心吗。”顾言一把抱起江霏微,“好了,别生气了,快回去歇息。”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说清楚!”
顾言却一把将她抱回房间,放在了软榻上,大大咧咧笑着,“我也回去歇息了,这几日七皇子可都要早起,我也要陪着呢。”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江霏微被他的举动搞得脸红耳赤,她望向他离开的方向忘记问他,究竟要怎么样让皇帝记住七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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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愁魔病鬼朝露捐,耐依旧缠绵。只剩一线喘。镇黄昏,兀自无言记西楼按板,至今余韵潺湲。怎奈关山忆梦远,想花容依稀对面”
梁汐缓缓转身,余光间瞥见顺天帝眼睛都闭上了,哼了一声,不唱了。
顺天帝依旧闭着眼睛,懒懒问道:“怎么停了?”
“皇上都没仔细听,奴才还唱什么啊。”
顺天帝勾了勾嘴角,“不过是些才子佳人的穷酸戏码,朕不再是兴致冲冲的少年郎啦,你吗一个阉人学人家念姑娘,可笑可笑。”
梁汐冷笑一声,“若我不是阉人,皇上哪儿能天天听戏啊?那些御史折子都能淹死你。”
他言语冒犯,顺天帝也不生气,“所以继续唱啊,在朕被那群人气死前,多听几出。”
“皇上又说赌气话。”梁汐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日头太毒,咱们还是去凉快地方呆着吧。”
“嗯。”顺天帝借着梁汐坐起了身子,“去畅心亭吧,那有一处小房子,凉快。”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畅心亭走去,顺天帝摊在肩舆上,忽然微睁眼睛,“停。”
“皇上,怎么了?”伺候的太监连忙上前。
“朕怎么听见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