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无非就是张迪趁着灾年私扣了一个流亡的夫人罢了,他肯出这么多银子摆平?”
“会。”
干爹的直觉一向不会错!顾恭笑着道喜:“看来我要提前贺喜干爹了,等咱们回了京,二十四监的礼钱怕是都放于案上了。”
顾言想了想,“那位夫人的遗骨可有安置妥当?”
“干爹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那小丫头明明跟小猫似的,可若惹急了,是要挠人的。
顾恭将一个托盘递到顾言面前,“这是从那小丫头身上搜罗到了,干爹是否要过目?”
只见托盘上放着一枚玉佩,既不是上好的玉料,也没有精致的雕工,七钱银子就能买到的便宜货。
顾言看了看,将玉佩丢回托盘上,“把样子描一个留存,然后还给小丫头吧。”
“是。”
而今夜县令的屋子里,灯火彻夜未歇。
“老爷,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小”
“你还说!”县令看着许氏的蠢样,差点气吐血,“你把江霏微送去给顾言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许氏翻了个白眼,“瘦得跟个豆芽菜的丫头,老爷你也下得去手”
“你!你!”张迪气血翻涌,他向来怕暴脾气的许氏,可今日他实在忍不了了,将压在心口十年之久的话宣之于口,“你知不知道她当年随身携带的东西里,有忠勤侯府的标志!”
“这事若是被顾言查出来什么,咱们家所有人的脑袋都别想要!”
许氏这才意识到了严重性,“怪不得那贱人当时的东西你都不让我变卖可咱们不是早就毒哑了她吗,江霏微也不会知道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