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呢,是有几个流民闹到了顺天府那里,谎称自己是思南府来的流民,南大人还没审出个所以然,这些老爷们就跪在金銮殿前,说是薛大人控制不住南边的局势了。结果南大人查出来,他们根本不是思南府来的流民,这群老爷还不信邪呢,这不,还在外面跪着。”

“他们不休息,便扰得朕也不休息,你把折子拿来给朕看看。”

顾瑾将一叠叠裹着黄绫的折子端到顺天帝面前,顺天帝翻了翻,冷笑一声:“这些婆婆妈妈的纸糊灯笼,一天到晚就知道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他们有本事,给朕都到前线杀敌去,少在这里耍嘴皮子功夫。”

顾瑾不动声色地将折子慢慢拿回来,一边安慰道:“战事吃紧,薛大人也不容易,这些年,库里也拿不出银子,遭灾的地方也不少,奴才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想想民生大计才是真。”

顺天帝不在意地笑了笑:“就你在内书房学的那点名堂,想跟那群读圣贤书的老爷争个是非?罢啦,你去给朕弄些热的新鲜吃食,顺便给外面那些跪着的送些披风手炉,免得他们又说朕无德之君啊。”

魏殊跪在金銮殿外,一个上午都快过去了,毕竟是二月天,冷都钻进了骨子里,他的学生有些担心地问道:“老师,皇上今日怕是不会召见咱们了。”

“不管召不召见,咱们今天都要在这跪着,明白吗?”

顾瑾走过来,看见江林文和他的学生在交谈,嗤笑一声,“魏大人,还有心思说闲话呢。”

他见魏殊不理会自己,也不在意:“皇上赐了披风和手炉给各位大人,各位,谢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