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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燕梨笑骂一声,“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折腾了这么久就这一个能看的,他要是喜欢也不是因为我的手工多好。”

她想给顾珩一个惊喜。

趁着顾珩去上朝,燕梨偷偷溜进了顾珩屋内,想要把玉佩藏起来。得藏在一个既不能一眼看见,也不至于太隐蔽的地方,不然要是他一直找不到,她不是白折腾这一场?

她四周转了一圈,打开了桌案旁的一个小柜子。这柜子就在桌案右手边,想来是他常用的,放在这里想必很快就会被发现。

想到顾珩惊讶的样子,燕梨心中竟有了一丝做坏事一般的快感。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随意扫了一眼,却彻底愣住了。

柜子里是厚厚的一叠画。画上的美人即使因为角度看不清面容,也熟悉到让燕梨一眼就认出。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取了其中一张出来。

茂密的紫藤花下侧卧着一位身着绛衣的美人,作画之人对这美人显然极尽偏爱,连每一根头发都纤毫毕现。

美人闭着眼,酣梦正好,有花瓣轻柔地落在她发间,为她更添一分光彩。

那美人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与当下最流行的写意之法格格不入,让燕梨不论多么不能相信,也只能承认这画中人是她。

她恍惚间想起徐向文的话:“陛下那人像画得,像得都渗人。”

她当时竟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言语的力量总是苍白薄弱的,更何况顾珩对于他这七年的经历总是绝口不提,可是看着这一幅幅画卷,她怎能不懂他的思念?

要有多想念,要在心中描摹过多少遍那个人的容颜,才能画出这般宛若真人的画作。

可他明明最不擅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