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泽眼睛一亮,跃前一步恭声道:“臣愿带兵前往!”
“有牧将军前去想必那些叛军必无抵抗之力,”顾珩笑吟吟地,“不知牧将军需要多少人?”
牧阳泽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算计的光芒,试探道:“只要四千人,臣定可荡平叛军!”
“哦?是吗?”顾珩勾了勾唇角,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牧阳泽,许久都未再说话。
殿内一时静得可怕,牧阳泽额边有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其实,其实两千也够了,臣只是觉得四千人更稳妥。”
“一个区区三千农民的叛乱,”顾珩不咸不淡地呵了一声,“还要朕四千精锐部队才能稳妥,看来朕这个长安城也是四处漏风啊。”
“陛下!”牧阳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心中暗骂自己沉不住气,急功近利引了顾珩怀疑,“臣一时糊涂,臣是想着泾阳毕竟离长安那么近”
“一千五。”顾珩不愿听他辩解,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的话,“一千五百人,一个月内解决叛乱,牧将军能否?”
牧阳泽咬了咬牙牙:“臣领旨!”
“徐小将军,”顾珩这才看向徐行璧,像是才想起他这么个人,“老师他年事已高,牧将军平叛这段时日,你可要守好朕的长安呐。”
徐行璧:“臣遵旨。”
牧阳泽心中暗暗一喜,果然顾珩心中最忌惮的还是徐向文父子,他刚才的话虽有疏忽,但顾珩还是更愿意倚重自己。
他想要得,都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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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过后,顾珩难得没有径直回去长信宫,而是靠着椅背闭目沉思了许久。
“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他问。
“回陛下,”有人恭恭敬敬地回答,“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