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文似乎心情激荡,冲着身边老仆大喝一声:“拿酒来!”

那老仆神情为难:“老爷,少爷说了您不能”

“他是老子我是老子?”徐向文眼睛一蹬,“还不快去!”

老仆无奈,只得起身取酒。

“见笑了,”徐向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些话没点酒我也说不出来。”

“将军自便。”燕梨道。

老仆很快端上酒来,小气地只倒了一小盅:“老爷,可不能在多了。”

“你这老东西。”徐向文不满地嘀咕一声,端起酒杯珍惜地抿了一口。

“陛下不是个爱与人诉苦的,但那一年,唉。”他忍不住又抿了一口酒,“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陛下都不在湖州,他把周边都走遍了,也没找到你。”

“陛下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得脱相了,他没有多说什么,但从此开始联系起义军。”

“他是战场上的天才。”徐向文又赞了一句,“几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陛下很快就有了越来越大的领地,越来越多的下属。”

“权力大了,难免人心浮动。”他忽然问燕梨,“姑娘还记得魏乾哲吗?”

燕梨心一颤:“是和陛下一起从燕府出来的那个魏乾哲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魏乾哲就是当初燕府收养的那两百个孤儿的其中之一,而燕梨能记住他,是因为他是和顾珩关系最好的一个。

“我好像再也没见过他”燕梨越说越心惊,她回来之后与顾珩之间的事情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心神,自然忽略掉了这个并不熟悉的角色。

“他想杀了陛下夺权,但是被陛下杀了。”徐向文淡淡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