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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自己享受酿酒的过程,体验红酒的香醇从舌尖蔓延出来的感觉,不过庄园里产出的红酒,当然是为了赚钱,没有其他高尚的想法。”

维克多先生说得很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他还对冷月琼说道:“请您不要将这种想法传递给别人,对我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维克多先生小时候家境不好,什么活都干过,最后到一个红酒庄园里当学徒,也是在那里,他默默告诉自己,今后他也要有一个红酒庄园,赚很多很多钱。

维克多先生并没有因为冷月琼的话有任何不满,也没有觉得被冒犯,而是感到略微惭愧。冷月琼却知道自己拍马屁一把拍在了马腿上,一股燥热从脖子上涌起,瞬间盖住了她整张脸。

她胡乱移开目光时,不经意对上季浅的视线,原本的窘迫立刻炸裂开,那一瞬间的无地自容全部都变成了愤恨。

难怪她说话时季浅不出声打断,原来是为了看她笑话!

冷月琼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季浅头上,全然忘了抢着说话的是她,自以为是的人也是她。

冷月瑶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可偏偏维克多先生还在这儿,她就算想发作也只能压着心底的怒火。

维克多先生签完文件之后并不着急离开,不熟练的拿着筷子,好奇地询问面前的美食。

季浅对法国的风土人情不了解,可自己国家的没事却熟悉,笑着给维克多先生介绍。

冷月瑶又生生在这坐了一个小时,都快要成忍者神龟了,才看着季浅送走维克多先生。

这里本该是她的主场,现在却成了另一个人的舞台,她不仅要在这里看着还要憋屈的陪着笑。

眼看着季浅和维克多先生的背影走远了,冷月琼瞬间拉下一张脸来,身上蔓延出来的寒气仿佛能把冷月琼冻成冰渣子。

冷月琼知道自己今天不仅没有帮堂姐争取到维克多先生,甚至还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丢了堂姐的面子,她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二十五六岁的人,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不仅不敢抬头,就连身子也开始发抖。

冷月琼清楚自己这个堂姐的手段有多厉害,年纪轻轻就把一众兄弟都打压得死死的,还架空了老爷子,商场上那些老狐狸见了她,都不得不忌惮几分。

今天她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冷月瑶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