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朴衔蝉经常周六周日需要抽出一个上午甚至一整天上实验课的事情,宁言一度觉得十分窒息——他们之间差一个年级,课表之间差异还蛮大,一周五天,他们两个都没有课的时候简直少之又少。
之前宁言还总对“一早醒来发现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这种画面格外执念,可更多的时候,是她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早没了朴衔蝉的影子,一打开手机,发现一大串朴衔蝉打来的未接来电,以及她快要上课迟到了的时间。
久了,便也不再执着于这种无谓的东西上了。
但是周末这种可以一整天都可以在家里腻腻歪歪!甚至可以一整天都可以在床上腻腻歪歪不下去的大好时光!有课!
宁言一口血几乎咽不下去。
“求求您放过我吧,找你这么想不光我需要被送去急诊部输液,你身体也吃不消啊。”
“qwq”
宁言每次起床的时间总是掐得很准——每次都刚好走一个这样的流程:
宁言起床—发现朴衔蝉去上课走了—看到便利贴—给朴衔蝉发她想吃什么—宁言自己一个人想想能干什么发呆—发呆到感觉出自己饿了—朴衔蝉带着两份午晚饭回来了。
“呐,别坐在床上卷成一团装小猫了,过来吃饭。趁热,一会凉了。”
依旧是爱絮絮叨叨,越来越像她妈。
两个人在厨房的小餐桌上面对面的吃着朴衔蝉带回来的午饭——别说,还真的是已经是温的了,再晚一些就凉了。
已经要入冬了,暖气还没到,宁言将裹在身上略显宽松的小鹦鹉睡衣裹得紧了些。
真不是个喜欢的季节。
对面的朴衔蝉一边吃着一边和宁言吐槽着他今天的实验老师有多奇葩。
“你知道么?老师他自己就先来晚了半个小时,然后一进教室,看了一眼我们教的预习报告。然后就说,好,既然你们都已经预习好了,那我就不讲了,也是为了节约时间。你们得出接过之后过来找我啊,我再让你们当面操作一遍……诶,你知道么?这批仪器是学校新引进的,和实验指导书上画的半点都不一样,大家等了半天就指望着老师来了之后讲呢,然后等了半天之后人来了让我们自己做。绝了……”
宁言跟着一起激情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