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抵在门边,朴衔蝉从行李箱上站起身来,将门开的更大,自己站在其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宁言,阴恻恻地开口:“怎么?又想把我关在门外了?”
宁言说不出话,宁言不想说话,宁言想死,宁言自闭了,宁言太自闭了。
不同于之前在出租屋,可以让朴衔蝉大摇大摆地进家门,宁言由着朴衔蝉拎着行李箱去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自己去了自己小房间里再涂涂画画——朴衔蝉也不是没见过她素颜,朴衔蝉经常见她素颜,但是,好像,突然的,不化妆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也分不清这种怪异感的因为朴衔蝉来了,还是因为朴衔蝉来了却不像之前那样对她亲亲抱抱哄哄了。
但总归,好歹,人是见着了。
对比起之前那几天的看似自我充足,直到看见了朴衔蝉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宁言忽然知道了到底什么才能使自己快乐起来。
手机被朴衔蝉抢走了——朴衔蝉也知道她的手机密码。
宁言现在怕怕的——她还没把朴衔蝉从屏蔽的状态解开,她还没把他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生活不易。
朴衔蝉站在宁言房间的门前,看着被锁上的门,轻轻地敲了敲,问道:“好了没?”
“快了快了!等我!”
“好,等你。一会儿去哪我就都跟着您啦,我要饿死了。”
“嗯嗯!行嘞!”
……行个屁。
从车站到她家,一路上的酒店宾馆大饭店小饭馆、甚至是车站前卖手抓饼烤冷面煮玉米的还那么多,她虽然不知道朴衔蝉是几点下的车,从几点钟开始在她家门口等她睡醒,顺便贿赂佐小润,但是,怎么说,也不至于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八不成就是已经酝酿准备好到时候怎么和她算账了,然后一边吃一边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