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正拧着一言不发并且不肯转过身,那原本只是拍拍她的手掌忽然贴着她的肩头就不再动了。甚至还在她肩头上一下接着一下地轻轻按着。
这是在干嘛?逗弄她玩么?
伸手抓住朴衔蝉作恶的手,佯作凶恶地瞪向朴衔蝉,“走了就别回来啊,回来就回来,搞我干嘛?!啊?!”
面前的男人居然朝着她扯出了一个笑容来,用另一只没被控制住的手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笑道,“不是说在南七吗?一起去啊,我怕再晚一会儿辅导员都午休下班了,打电话应该搞不定吧这种事情。我也是着急,才没说一声就走了,然后也才发现你没赶上来。”
宁言听罢解释,自己的两只手还紧紧地抓着朴衔蝉的手不放开,甚至双手的掌心还出了不少的汗……
这么搞不清状况就乱哭乱发脾气好丢脸……
那原本只是轻轻戳弄的手指渐渐地往回收,然后卡住,“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没事么啦……”宁言松开紧抓着朴衔蝉的双手,顺势再打掉朴衔蝉在自己脸上掐着的手,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好像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男人心,海底针?
宁言往后退了小半步,正色道,“别问了,走吧,一起。”
往南七走的路上,虽然路途不远,但好在绿化上等,虽过了姹紫嫣红的季节,但仍有可圈可点之处。
朴衔蝉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路过了总要摘几片叶子才算舒服,想拿它来逗弄逗弄宁言让她脸色好些开心开心,转过头却觉得宁言眼神飘忽,走神的明显,又不敢再去打断,便丢了手里的叶子,缓步走着。
话说回来,宁言在想写什么呢?
自我反思——所以,为什么,自己今天火气这么大?
直到走到南七楼下,两个人因为校园卡和仪器不匹配进不去大门等一个有缘人前来解救、一起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宁言勉强得出结论——别问,问就是亲戚来了!(不是)
好在因着是快到中午,下楼取外卖的人也多,没一会儿二人就跟着进了寝室楼里。
因着男寝不是高层,最高才七层的原因,男寝并不像女寝一样楼内有电梯,偏偏辅导室还在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