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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微红着眼,手就悬在半空中,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就看着朴衔蝉默默地走到自己身边来,手里拿着不知道哪里拿的餐纸,掰过她的头给她擦眼泪,以及……鼻涕……

把她鲨了叭呜呜呜!也太丢人了!

心下这么想着,面上也逐渐胀红了起来,更加不敢看朴衔蝉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宁言的呼吸频率才渐渐恢复正常,只是眼圈仍红肿着,委屈巴巴地看向朴衔蝉——

“把你刚才看见的忘记!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什么都不记得嘤……”

“噗——” 朴衔蝉没克制住,险些直接笑出声,疯狂上扬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勉强敛住后,才又正经回答道,“好,我忘记。那作为交换条件,告诉我为什么哭好不好,我看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解决的。”

“其实说了你也解决不了的。”宁言喃喃回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处理呢?”朴衔蝉坚持问。

“也就是,寝室里面的一些事情叭,可能在你看来都是女生之间的小打小闹,但我是真的……”越说越说不下去,声音又染上了哭腔,宁言抽了抽鼻子,“我……”

朴衔蝉拿过一边的纸巾,堵在宁言鼻腔下,调笑道,“哭吧。”

宁言向后撤了撤躲开他恶趣味的手,再伸手将朴衔蝉的手拍下去,“净这个!”

但还是乖乖地把自己和舍友尴尬的关系,来自舍友带刺的话,以及自己不喜欢“群居”的脾性一股脑地都告诉了朴衔蝉——其实也不是有多委屈,只是太久没有个人可以倾诉一下了。

佐小润的话,倒一直是个很好的聊天交友选择。但是,毕竟也不能时时刻刻都把身边的事情说给她听——况且有些时候牢骚太多了,换作是谁都会开始对那个常常负能量的人远些吧。

她既然想和佐小润走的更长远,有些事情就须得讲究分寸。

于是朴衔蝉来了,宁言的话匣子就此打了个大开——倒是没再想自己说的太多,或者让朴衔蝉知道自己计较得太多会不会离自己远点儿的事情了。

朴衔蝉坐在宁言旁边,单手拄着腮,看宁言方才罗列的申请书上的一条条一项项内容,一边听着宁言在耳边讲诉她的宿舍人员关系,一边吃着方才服务生端上来的之前要宁言等了许久的小食快餐——他发现宁言是真的喜欢买这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