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报完了“朴衔蝉”的大名后,朴衔蝉前一秒还挂着的笑容下一秒就整个僵在了脸上。直往楼上走着,回过头见宁言还愣在原处不动,才讲了句,“来啊,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宁言很明显地就感受到了来自朴衔蝉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前后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惹他气呀,怎么就突然冷淡了呢?

嘤。

跟着朴衔蝉走近军乐队教室之后,看着他和指绘着其他人练长音的队长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去了卫生间,走前还和宁言说了句,“你先到仓库里看看吧,军乐队的乐器全在里头了,你要是有感兴趣的一会儿告诉我,我都可以教哈。”

“嗯嗯,好嘞!”宁言点头如捣蒜。

在朴衔蝉转身去了走廊卫生间之后,宁言顺着他方才手指的方向走进了那间所谓“仓库”。

其实军乐队的乐器左右也就那么些,她知道的也都七七八八。好久之前她来面试过的时候,也还都见过。之前就没找到她喜欢又灵魂契合的,现在这一下子更是犯难。

便在存放乐器的众多架子上翻翻找找,觉得总会有和她可以凑眼缘的乐器叭——

然后,在险些掘地三尺之后,宁言在一个小箱子里看见了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

镲。

两根红缨在手掌中缠上两圈,便稳稳地拿了个正好。

稍微使使力气,声音又响又脆,稍微找个拍子,韵律感就非常强了。

还有什么比玩镲更快乐的么?

没有!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宁言玩的简直不亦乐乎,转了个身还想换着法子玩出花来——

两镲一合的脆生声音便在宁言朴衔蝉二人耳边炸开,又在仓库里回旋许许不散。好像在头顶写了个尴尬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