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窦雪凡眼泪都垂下来了，“谁打了你，谁这么大胆子！”

窦晨晓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整个屁股都是血肉模糊的，他嘴唇惨白，一双眼睛迷迷瞪瞪的，看上去好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他蠕动着嘴唇，像是说了句什么。

程文倩没听清楚，趴在他嘴旁，“儿啊，你说什么？”

“快……先带、带我回家……”

窦晨晓趴在冰凉的地上，屁股疼的火烧一般，他现在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想快点回家。

程文倩闻言，赶紧跟窦雪凡一起去搀扶他，没想到两人力气不够，好不容易把窦晨晓搀扶起来，又哎呦一声，把他摔在了地上。

“大哥！”窦雪凡赶紧去拉他，但她力气太小，压根就扯不动窦晨晓，反而一个趔趄，不小心一手按在了窦晨晓的伤口上。

窦晨晓这一声惨叫，可谓是惊天动地。

“对、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窦雪凡急的脸涨了个通红，回头就冲着下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都看不见少爷成这样了吗，还不快过来！”

下人们刚才也有点看懵了，听见她这么一吵嚷，这才赶紧过来，七手八脚把窦晨晓扶回家。

窦晨晓身上的伤口有点严重，不能躺，只能趴着，连被子都没法盖。

程文倩心疼的一个劲掉眼泪，喊了人去找大夫，等大夫来的时候，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就被打成了这样，谁打的你，我绝对轻饶不了他！”

窦晨晓使出全身的力气，摆了摆手。

“是、是衙门打的……”

“衙门打的！？”程文倩的声音拔高到险些掀翻屋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