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什么,别拽我,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贺静宜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拽出来,仿佛一点也没有被眼前火星四溅的气氛影响到似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看到贺静宜进来,赵妈妈脸上堆满了笑,“这不是贺大小姐吗,好久不见了,上次我托人送去的茶叶,您可还喜欢?”
贺静宜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赵妈妈此刻是站在苏娥梨的对立面的。
她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谁跟她的朋友过不去,那就是跟她过不去。
贺静宜上下打量着赵妈妈,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谁呀?”
赵妈妈带着一身的亲热劲儿,看那感觉,活像是她就是人家贺静宜的亲戚一样,“我跟府上赵姨娘是表姊妹啊,上回我送茶叶过去的时候,还专门叮嘱过她,那上好的茶叶一定要给大小姐您尝一尝!”
赵妈妈是很想攀附上贺静宜这层关系的,清平镇有谁不知道县太爷最宠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要是能跟她攀上点关系,那以后自己在清平镇还不是横着走?
贺静宜看看赵妈妈,眯起眼睛,她刚才提到的赵姨娘,是她爹前些年刚纳的一个妾室,勉强也算得宠。
赵妈妈的话,无非就是想提点她们有关系罢了。
贺静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问道:“看你们这么多人在这杵着,你们是要干什么啊?”
她好像完全不认识苏娥梨似的,由于刚点明了自己跟县太爷赵姨娘的关系,所以此刻赵妈妈自动就把贺静宜归纳为自己人的范围了。
“大小姐,您不知道啊,这家人不讲道理的!她当家的明明白白在我们那写了字契,把这叫桑心月的输给我们了,现在他们倒好,不认账!还弄了张假的和离书!欠债还钱,这可是天经地义,还不上就拿媳妇抵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您说是不是?”
赵妈妈陪着笑脸,三言两语就把桑心月他们说成了死赖账的。
苏娥梨眼底透出几分厌恶,古代的法治不健全,在窑子这种地方赌博是合法的,如果没有和离,魏兴把桑心月给赌输了也是合法的。
“说的是,拿假的和离书来,确是是不行的。”贺静宜把手一伸,冲着桑心月掂了掂手腕,“那和离书呢,拿来我看看。”
有门!赵妈妈脸上的笑,立马就藏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