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媳妇你这是要去哪?!”翁宽河看她猛地跑起来,样子也怪吓人的,心里登时也急了,连忙跟在她身后。
人在情绪到达某个顶点的时候,就会失控,从而做出平时都做不出的事来。
此刻的安氏就是这样,她远远地把翁宽河甩在了后面,一头冲进了花花万物。
“苏娥梨,你这个死丫头,你赔我儿子!”
安氏两只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她哆嗦着双手,“你赔我儿子!”
旁边有人嘀咕道:“这不是今早刚在这闹的人么,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呢,听起来好像是对面店铺的亲戚,故意找茬来了。”
听到的那人,立刻对苏娥梨投以同情的眼神,这也太可怜了,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些奇葩亲戚,刚栽赃污蔑完她不说,现在又来跟她找茬了。
翻着账本的苏娥梨,只是淡定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店里卖糖,卖点心,就是不卖人,你儿子又不是我拿来卖了,怎么赔你?”
安氏现在已经几近疯狂了,好在这时候翁宽河跟了进来,一把拉扯住了她,又眼泪汪汪的看向苏娥梨。
“梨丫头,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但松柏还小,他在牢狱里待不了那么久啊听说你上头有人,就当二舅舅求求你,高抬贵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娥梨合上账本,看着翁宽河,轻轻叹了一口气。
熊孩子的家长可能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觉得自己的孩子还小,做错的事也永远都能被原谅。
但事实上呢?
“二舅舅,翁松柏已经不小了,至少,他已经到了能为自己所作所为承担责任的年纪了。而且他造假在先,栽赃污蔑在后,县太爷判他的哪一样都没有冤枉了他。况且,我也没有拿通天的本事,能让他说出来就出来。”
苏娥梨的话,半点也不掺假,更何况她跟贺静宜的确是朋友没错,但她俩还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去颠覆了县太爷判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