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和翁高山也赶忙披上衣裳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安氏嗷的就是一嗓子,立马哭开了,“出事了,出事了!咱家松柏出事了!”
田氏一听自家的独苗出了事,立马紧张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但安氏只是哭,也不说是怎么了,鲁氏见状,手快递了条帕子给她,安慰道:“弟妹,有什么事你先说出来,别让我们干着急,松柏他怎么的了?”
安氏一把扯过那帕子,也不管是眼泪还是鼻涕,就胡乱抹了一通,“他肯定是叫人连累着了,要不然咱家松柏那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县太爷打了板子,还关了进去!”
“啊?!”一听翁松柏是惹上了县衙的人,田氏顿时一个激灵,差点晕厥过去。
翁高山跟鲁氏对视了一眼,也是心急但没有主意,只能安慰一下安氏。
最后,还是做公公的翁根茂有主意,他先是冲安氏压了压手,“老二家的,你别哭了,哭也不管用,咱们想点办法,凑点银子,去把松柏救出来吧。你就先别哭了,你们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了惊。”
一听凑点银子救人,安氏不哭了,回头就把自己存的银钱拿了一半出来。
翁宽河见她还留着一些,就催她,“都拿上啊,你就拿这么一点,管什么用?”
安氏用哭红的眼睛使劲瞪了他一眼,“你哥嫂不是人?还是爹娘没义务救咱松柏?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们凑钱,我这要是全拿出来了,柳枝不得怨我,她往后的嫁妆怎么办?”
她说的理直气壮,但她根本就不是为了翁柳枝,她就是舍不得把银子全拿出来。
尽管儿子被关起来这件事让她心如刀绞,但她就是舍不得全掏出来。
翁宽河现在救儿子心切,也不想跟她再胡扯什么,只能忍着一口气应下了她,“行行行,你说的都是。”
安氏带着那一半的钱,去到了田氏房里,还没进去就哭开了,“娘啊,娘,我就凑了这么点银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已经到了的鲁氏连忙站起来,安慰她说:“弟妹你别急,我们俩也把钱全拿出来了,你凑凑看够不够。”
说完,她就把一个小帕子抱着的钱拿给了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