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使秦太医扫了一眼。
他先使人安排着惊惧不安的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到后面的厢房里隔离修养, 紧接着转身走到这边来一探究竟:“你们这是怎么了?”
面对太医院院使秦太医的到来, 太医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最先发现的太医心情紧张,指着挤奶工手背上的痘痂说道:“秦大人请看——这些挤奶工说是奶牛痘症,可是依下官的经验, 这分明是天花遗留下来的痘痂啊!”
秦太医心中一惊。
他目光不着痕迹的扫向在外侧主持大局的内务府郎中鄂普库。对方的面上显得有些焦虑不安, 这也的确, 要是天花早已在挤奶工人中流传……
那只怕他的官途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即便内务府郎中鄂普库是宜妃的亲兄弟, 若是两位小阿哥出事怕不是要掉了脑袋。
秦太医收回目光。
他收敛心神,端正严肃,目光炯炯开始检查眼前的诸多挤奶工手上脸颊上的痘痂。
这一看秦太医也眉心紧锁。
这些痘痂的确和太医所说, 都是轻症天花遗留下来的痕迹——可是看着挤奶工们惶恐的模样又不像是说谎。
太医院院使秦太医心中一动。
他转头望向内务府郎中鄂普库:“鄂普库大人, 工厂里这痘症传染了多久?”
“……秦太医, 这绝非是天花啊!”内务府郎中鄂普库连连擦着额头的冷汗:“从去年奶制品厂正式养奶牛以后便常有这个痘症出现,起先本官也以为是天花,还封过工厂请了京城里多位大夫过来诊治,这些都是有记载的,绝对不是本官可以弄虚作假的。”
心慌意乱的挤奶工们也纷纷点头。
一年前她们大多被吓过,一个个忐忑不安的回答:“咱们这里挤奶工十有八九都得过,可是没有一个死了的!”
这下太医们更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