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策起身,帮他将其拉开,看着床上满脸颓败之色的老人,心轻微一酸,又见颤巍的手掌想要过来来,赶忙将脸颊递过去。
皇帝感受到手掌传来的触感,努力在唇角勾出个淡笑,“从小你就皮,往后父皇不能再照看你了,要懂事点。”
“是。”
两人又回忆起早几年的事,床榻边充满温情,拓跋策扭头看到三丈远等着的大夫,又看床上之人的垂暮之色,终是没让人上前,再探脉象。
在拓跋策走后,皇帝才松口气,今日正巧还未服药,早几天御医还日日把脉,后面结果丝毫未变,也就按着早先的方子继续煎药,摸透御医请脉的时间,每次都是等人来之前才吃药。
今天从他一进门,就看到身后跟着的似乎是个大夫,这才打出感情牌,让他无法再开口,幸好有用,不然可就
一晃五日过去,皇帝的寿辰将在兴庆宫举行,苏玉提前到勤政殿候着,看着女官和宫女伺候皇帝起身,将正黄色的龙袍穿戴整齐,而后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
“可安排妥当?”皇帝朝苏玉问道,从三日前开始,煎好的药送来就被倒掉,吃下去得都是调理身子的补药,面上看着虚弱不堪,实则内里并非如此。
“自然。”想到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宴,一切都将终止,苏玉面上带着胜券在握的期待。
坤宁宫内,皇后终于从佛堂出来,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眼里多出几分阴狠,身后依旧是苏玉安排的宫女贴身跟着,换好朝服后,对身旁的太监总管开口,“把徐安安收拾下带上。”
“是娘娘。”太监总管虽不知晓其中深意,但腿脚利索的将话传下去。
徐安安因着半个月的修养勉强能被搀扶着下床,被坤宁宫的宫人按着穿上套彩蝶嬉春图的袄裙,长发挽起,攒着蝴蝶展翅钗,脸上被擅长妆容的宫女来回涂抹。
等凤鸾准备妥当后,徐安安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带到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