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迟两日后,陛下若再搪塞臣妾,莫要怪臣妾无情了。”看着躺在明黄色皇榻上的人,贤妃脑中闪过当年初入宫时被宫人抬着放在上面,年少又俊逸的皇帝温声细语开解,又在此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的夜;升腾的不忍很快被压下。

“你走吧。”微弱空灵的声音响起。皇帝翻了个身,将后背朝向殿内之人。

见此,贤妃一甩袖子转头离去,依旧让门口的两个宫女守着。

皇城东南角,坤宁宫内,皇后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书案上整齐的摞着一叠宣纸,簪花小楷填满其中,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忽而看到站在不远处守着的大皇子。

眼里多出一份惊喜,很快面容恢复如往日那般端庄,“烨儿有何事?”

“母后您受累了,是儿臣不争气。”说着直接跪在地上,手掌死死握着金刚菩提,丝毫不在意从膝盖传来的寒意。

放下手中狼毫,轻移莲步,皇后到他身前将人扶起,“你我母子之间还说这些作甚,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本想让苏玉直接来求本宫。”

顺从的站起身,拓跋烨将皇后扶到椅子上,又开口,“今一清早,苏玉就将虎符送到了拓跋策手中,我们现在太被动了,勤政殿该让贤妃交出来。”

“可”

“不如今日我便去求父皇,再说儿臣身为嫡长子,本该继承大统。”拓跋烨带着愤懑开口,为何父皇不将自己立为太子,偏要宠信那对母子?

皇后想赞成得点点头,“烨儿陛下的毒已经有人帮他解了,我们不如先下手,上些眼药?顺便还能离间他们二人。”。”

“多谢母后提点。”虽说勤政殿都是贤妃的人手把持,可是探听些消息还是能做的到,拓跋烨回想起近日殿内的一切,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