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小小的一段路,徐安安都快知道潘承允小时候穿开裆裤是什么样了,在院内书房前站定,略有深意瞟两眼侍书。

书中只字未提这小厮,估计十有八九被仍在了扬州城,嘴上话多还不把门,带着一起恐怕要出事,刚刚还在畅想明年,徐安安不忍心打击他。

从书房外走进去,徐安安低眉垂首,既然明白现实,该低头认怂的时候绝不含糊,想着今日一别,未来再难有交集时;对屋内的一切便没兴趣,粗略扫上一眼,只暗叹,好一个贵公子;博古架上摆满各式瓷器玉器,红木松香的书架,案桌,内里香炉里袅袅升起提神醒脑的香片

潘承允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之人,没有昨日的锋芒,看起来柔顺许多,“徐姑娘今日到访是有何事?”

“我想通了,我要与关风和解。”徐安安不想绕圈子,直接把此行目的说出。

“”

“怎么?不妥吗?”徐安安见他并未开口,心往下沉了沉,难道

“并无,只是我见你昨日态度坚定,有些好奇今天?”话断断续续的传来,潘承允心中实在好奇的紧,第一次衙门里到后来的两次见面,了然她性子不是吃亏的主,怎么就突然认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音落下,潘承允心中对面前女子好感倍生,能压制住本性,做出最有利的选择,是个聪明人。

上下又扫了眼,粗布麻衣中,俏脸张扬又自信,毫无怯懦,本就清秀的样貌,平添几分动人之色。若是将她收入房中,遇事相商,指不定另有一番所为,颇为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