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语气里点着微弱的惆怅,推着轮子想要继续去画未完成的山水画;只要我再勤快点,今日柚子糖,明天就能有别的点心。

苏武不敢再多嘴,出去后贴心的将门关上,因此也并没看到,苏玉暗戳戳的盯着他,盘算该如何将糖要回来。

曾莺上了马车后,一直压抑的火气窜上来,将马车内的茶碗摔了几个,手中帕子撕成两半才消停。

自打被潘承允威胁后,就在家躲了两日,彻底把嫁入潘家心思掐灭;既进不去高门大户,那扬州其他人家还不如自己招个人入赘,苏玉是最好的打算,因此早已将苏玉当成囊中之物,不允许他人觊觎。

“真是个贱胚子,见男人就走不动路,上次才在药馆见一面,今天就钻人内院去了。”曾莺娇媚可人的脸有些狰狞。

“这口气我咽不下,碧珠回头你找人给我盯着她,我一定要让她后悔。”

碧珠小脸被吓得发白,瑟瑟的回应,“是小姐。”

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人,碧珠心里发凉,自打赏菊宴回来后,小姐先自己关闺房两日,再出来就是人前温和,人后冷酷。

曾莺眼角扫过躲在门边的碧珠,“没用的东西,办不好,就把你卖窑子。”

“小姐我一定办好。”碧珠委屈的跪在车厢内,磕头,嘴里再三保证。

曾莺不再说话,撩开车窗帘子,扫视着外面的风景。

另一处关风在戏结束之后,看着曾莺与船坊上的男子一同离去,越加证实心中的猜测。

将到手后时时放在荷包里的纸条抽出,白胖的手指将其撕碎,随手抛在空中,眨眼落进尘土里,泯灭的不见踪影,纸条上带着的余香就此散去。

朝着身边跟着小厮虎子吩咐道,“去查下曾莺身边的大丫头,我记得是叫碧珠,家里还有那些人,晚会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