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敲门。”潘承允那日虽然不相信堂上女子的话,但事关知府夫人的身体,去请安时随口问了下,倒还真有这回事,本以为是凑巧,当时就请了大夫过去,可是大夫却说不出什么,只是让静养;偏生那日的话总在脑中想起,最后还是打算来问个明白。
来开门的恰巧是徐安安,看到门外的两人,没给一个好脸色,就要将门关上。
侍书伸手卡住,“徐姑娘我家少爷是专程过来的。”
“我知道,我不想见。”手上依旧强硬的要关门,想到那日被架起扔出去,徐安安一个好脸色都不愿给。
“那日是我有错在先,我给徐姑娘道歉,事关家母,还请让我进去,不然在这门口,对你我名声不好。”潘承允低声致歉,而后从袖中将上次的状纸拿出,挥了挥。
见他还算有礼,冤家宜解不宜结,关风都令自己无法招架,若是再惹到潘承允,那是真要换地方了。
徐安安将两人请了进来,送上一份茶水和点心。
潘承允进门后,一扫院内景象,三间正房两侧厢房,一处炊烟轻飘,应是厨房,房檐下随风飘着金黄的柿子,瓦罐里不知种的何物,嫩芽窜的很高;柿子树上还零散着挂着几颗果子,树下是一套木制桌椅,见她端上来的点心竟然是柿子模样,略有兴致的看了眼。
将状纸铺开,“这是上次你所言之事,我也调查过一番,你大伯将宅子确实抵给了关风,而你爹答应百年之后将宅子赠与你堂弟也是事实,而且关风手中有当时的契约。”潘承允不紧不慢的将这几天了解的事一一说出。
若不是因为早先徐父答应后还按了手印,这状子也不必非要递给潘承允,“契约上写的是在我爹百年之后才给的,关风现在来收宅子于理不合,还来铺子闹事,你这玉面阎罗难道也不管?”徐安安毫不客气的反驳,脸上带着愠色。
潘承允将手中的状纸一点一点撕碎,手中纸屑一散,捏起桌上的茶水轻啜一口。“说说关于我母亲的事吧,关风那我来解决,前提是你的消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