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倒是没长残,只是这性子好像歪了。

拓跋玉感受到花丛中似乎有道目光,挥手让人过去。

刀横扫过花丛,徐安安躲闪不及,正以为要被发现,沾血的刀轻易的穿过身体。

徐安安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摸上去,有温度,他们怎会看不到我?

再抬头面前的人群已经消失,在这座遍布尸体的宅子里走了几圈,徐安安才找到大门,急匆匆了跑了出去,直跑到熙熙攘攘的集市里,才觉得自己真正活了过来,刚刚的一切宛如地狱。

“摄政王拓跋玉扰乱朝纲,谣言惑众,今日午时处斩,大家快去看。”

徐安安听罢,放下手中捏着的糖人,跟着行人到了行刑的台前,挤到前排,台中跪着个身穿白色中衣满身血痕的男子,虽是阶下囚,但满身的贵气和风华无人能遮得住,正是不久前看到的领头男子,眼角却多了些皱纹,下巴乌青的胡茬冒出不少,好一个美髯大叔。

怎么会?徐安安心中暗叹,这才一日不到,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的一生。

“静一静,行刑。”

嘈杂的吵闹声静止下来。

拓跋玉抬起头看了看天,耀眼的光刺痛到整日不见太阳的眼睛,目光往周围扫过,好似看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嘴中喃喃,果然我要死了,居然看到了唇角勾起温柔的笑。

徐安安望着台内的男子,心中一阵悸动,那人,头转向了自己,透过人群嘴唇动了几下,此刻心中有强烈的感觉,他有话要说,并且是对自己说的。

铡刀落下,鲜血四溅,头像个皮球一样,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