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群体占据了大多数,便天然地要打压那个剩下的少数群体。”
“这时,那少数群体便成了不合理的存在。”
“他们成了离经叛道。”
“成为了怪异变态。”
“成了世人口中阻碍秩序与发展的存在。”
“成了人人唾骂的偏见鬼怪。”
“可是,少数群体就真的代表不合理吗?”
“少数群体的诉求就不是诉求吗?”
“那些占据了大多数的群体,就想当然地觉得自己掌握了观念的话语权。”
“可是,他们的观念又何尝不是一种偏见?”
左乐悠哉悠哉地摇晃着洒金川折纸扇,不急不缓地继续道:
“天生万物,万物有阴阳。”
“一阴一阳相结合乃是天下大势。”
“可阴阴、阳阳又何尝不是一种相生之道?”
“难道就要为了阴阳大势的偏见而牺牲那些小众的相生之道?”
“那些热衷于男女之道的人高高在上地评判别人的取向,岂不肤浅可笑、自大可悲?”
这一通说教下来。
顾执感到自己的大脑都被冲击得空白了好几息。
半晌,他才很难受地回怼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左乐摇晃着折扇,悠哉悠哉地道:“师兄说是便是吧。”
顾执被噎住了。
那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怒气没有发出来。
反而更憋闷了。
“你根本就没有服我。”顾执气不顺地道。
“师兄也没有服我呀。”
左乐悠然笑道,“我这人喜欢讲大道理。”
“可我也知道,不是我说得有道理,人家就会信服我。”
“既然大家都互相不能让对方心服,那何必再多费唇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