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禹脸上笑意未减,喊道:“叶三。”
一直躲在暗处,眼看着两人越来越不对劲却不敢出声的叶三瞬间出现,在看清傅承禹手中的木簪时陡然色变。
“殿下!”
出声的却并不是叶三,刚走进院门的齐昧怒气冲冲地走向明如月,他把手里的药往叶三手里一塞,愤怒地从中间把明如月和傅承禹分开,然后挡在傅承禹面前,指着明如月骂道:“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从明如月来到瑨王府后所做的一切,齐昧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想说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可良好的教养却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明如月来到府上后,府中的侍卫不堪其扰,齐昧一方面觉得他们私底下说的话太过分,一方面又觉得明如月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匪夷所思,而现在她竟然还和傅承禹勾勾搭搭!
这怎么可以!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平时说的混话,齐昧就觉得齐盛真是倒了大霉,而他一时又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气愤之下脸色便涨红了,明如月噗嗤一声笑出来,捏了捏齐昧的脸,在他脱口怒骂之前迅速收回了手:“齐昧弟弟,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了呀,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这样了,比小叶子还不如,这以后要是找了媳妇儿,洞房的时候还不得羞得说不出话来?需不需要姐姐教教你?”
“不需要!”齐昧出离愤怒地瞪着明如月,只想把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狠狠擦几遍,但碍于这个动作过于没有气势,齐昧生生忍下了这个冲动,只是怒道:“我哥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齐昧这句自以为十分有杀伤力的话让明如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可不需要你哥喜欢我,”她歪了歪脑袋,用一种你脑子有病所以我不和你计较的表情看着齐昧,“我只需要睡到他就够了。”
说着明如月也不等他反应,纵身一跃离开了院子,不知道又去哪里寻花问柳了,只剩下齐昧一人暴跳如雷。
傅承禹有些无奈地看了齐昧一眼,将手中的玄鱼线收了起来,他端过叶三手里的碗,慢悠悠地把药喝了,苦涩的药汤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突然想念起陆远思时时备着的蜜饯来,这才问:“丛啸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叶三仍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明如月离开的方向,说:“叶怐的人一直在找,可丛先生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这段时间咱们一路往京城走,暗线一步步铺出去,却一句没有半点消息……”
听见他们谈论丛啸,齐昧才想起来正经事,他立刻将明如月究竟有多离谱给抛之脑后,兴奋地打断了叶三的话:“殿下!我知道丛先生在哪儿!”
此话一出,傅承禹和叶三的眼神瞬间落在了他身上,齐昧一时间有了一种身兼重任的感觉,忍不住挺起了胸膛,清了清嗓子说:“我今日借着抓药去打探消息,见到了丛先生!”
叶怐手下暗桩无数,哪里还用得着齐昧去打探消息,他纯属是自己闲的,但是他能见到丛啸,绝对不是巧合。
“丛啸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