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那怎么了?”
反正傅承禹睡了许久,一点困意都没有,他还没漱口,并不想吃东西,就没接那蜜饯,而是往里挪了一点,拍了拍床沿说:“你也许久没有休息了,上来先睡一觉吧。”
陆远思摇摇头,坐在床边说::“子时代表着已经是第二日了,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嘛,我和你说,等过了子时,就是你的生辰了,你说你睡了多久?”
“……”
在傅承禹原本的计划中,他此刻应该是和陆远思一起站在越州的某个地方,和她一起庆祝生辰,可他昏迷多日才刚刚转醒,陆远思在这里守了他不知道多久,也难怪她要生气。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拿自己冒险了。”
在面对陆远思的时候,傅承禹大多数时候都是顺毛撸,而陆远思也的确吃这一套,她如今已经学会了收敛自己强硬的态度,在面对傅承禹时,既说不出重话,也做不来苦口婆心。
更何况傅承禹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什么都懂,真正要命的事情,陆远思说了未必管用。
“我没有怪你,”陆远思叹了一口气,递给傅承禹一杯水:“只是你下次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如果陆远思不是被提前支走,她是不会同意傅承禹的计划的,只可惜收到傅承禹的信时,他已经快要进入越州地界,她即便是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傅承禹满口答应了,他漱了口,享受着身为展钺时不可能享受的待遇,然后咬了一口蜜饯,甜腻的味道瞬间包裹了他的味蕾,仿佛要沁到心里,陆远思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虽然这里地方简陋了些,但能让我在你生辰的第一时间把礼物送给你,其实也还不错。”
第90章 傅承禹的第一反应是那柄……
傅承禹的第一反应是那柄还躺在他的众多行李中, 独占了一个大箱子的九环刀,陆远思如今出现在清风寨想必是孤身来的,身上也不像是带了什么大物件的样子, 因此傅承禹一时间有些好奇。
他的嘴角翘了翘, 又被压下去,问:“什么礼物?”
陆远思一看见傅承禹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单手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说:“我只带了一个小物件儿, 其他的都在山下。”
说着陆远思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木簪——准确来说, 那簪子的材料并非木头, 也没有金属的光泽,不知是什么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