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人会因为妻子保证守身如玉而高兴,因为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在陆远思眼中,傅承禹只能依靠自己,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陆远思抿了抿嘴唇,心情不佳,而身边还有一只苍蝇聒噪不休,她看向陆远佩:“说完了就可以滚了。”
“你……”陆远佩不滚,甚至有些蹬鼻子上脸,对傅承禹说:“殿下,你不必因为怕她而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我……”
“齐昧!”陆远思没空去听陆远佩发疯,直接道:“既然五姑娘如此喜欢三从四德,那就请陆大人过来看看,陆家的小辈都将‘女德’学成了什么样子!”
陆远思加重了‘女德’这两个字的读音,像是烫嘴似的表情怪异,而齐昧已经被事情发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慢半拍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跑,陆远佩一下子急了。
她的确是偷偷跑出来的,在陆家,长房一脉本就备受欺凌,如今陆远思不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如果让陆应知道她来了这里,一顿家法如论如何也逃不过去。
但齐昧怎么可能听她的话,瞬间就不见了踪影,陆远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几乎快急哭了,最后只能恶毒的瞪着陆远思,说了一句毫无力量的威胁,转身跑了。
她前脚才刚离开,齐昧就悄悄跑了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陆远思:“王妃,真的要我去通知陆大人吗?”
陆远思深吸了一口气,对齐昧说:“我屋子里有一张借条,你去问墨薏,她知道在哪儿。你让人带着借条去找陆远成,告诉他看好陆远佩,如果让我知道陆远佩踏出了陆府一步,就让他准备好银子!”
齐昧不知道借条的事,还有些茫然,但看陆远思和傅承禹都没有解释地意思,只好先下去了,如此一来此地便只剩下了两人。
以傅承禹的眼力,他轻易就能看出陆远思在生气,哪怕她已经尽力再忍耐,傅承禹也能感受到,但他不明白陆远思究竟为什么生气。
她不像是会以为陆远佩的挑衅而愤怒的人,傅承禹拉了拉陆远思的手,她回过头来,傅承禹说:“你坐下。”
陆远思不愿意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气牵连傅承禹,她强压着不悦,坐在傅承禹身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怎么了?”
下一瞬,傅承禹就飞快地亲了她一口,微凉的嘴唇贴在陆远思脸上,像是一湖清水浇灭了她的烦躁,傅承禹笑着说:“补偿你一下就不生气了。”
陆远思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有些走神,突然听见这么一句,一下子笑起来,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许多事情的答案分明就已经在眼前了。
她牵住傅承禹的手,表情认真而坚定:“承禹,我不会放开你的。”
“嗯?”这不是傅承禹第一次听见陆远思的保证,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