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倌人是说自己的血液中有特殊的药引,于是他要用自己的血,给信王入药延命?
“使不得啊!”赵天鉴大惊失色,扑通跪地。
骁粤一怔:“您……”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王爷乃千金之躯,没有皇上的旨意臣不敢胡乱用药啊!!这吃下去要是出了好歹,这这……使不得啊!”赵天鉴被吓得不轻,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求饶。
骁粤再次将他拽起,道:“不是让您给王爷服药,是取我的血液,待血液凝固之后能析出淡黄色透明的液体,用此液浸泡银针,给王爷施针。”
赵天鉴的脸色好转了一丝。
骁粤继续说:“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也不知我体内还有没有蛇毒的抗体,但只是施针而已,此法有用最好,无用也无碍吧?”
如若无法提取到纯净的血清,那这便是最笨的办法了,或许根本不会有效,但骁粤不能什么都不做,万一又有用呢?
见赵天鉴犹豫,骁粤继续尝试说服他:“其实这跟红头铁烙的原理一样,我也是中了蛇毒之后不死的人,牛马即便未死,体内也必定残留了红头铁烙的毒素,风险极高,但我已经痊愈,我绝对安全。”
赵天鉴定了定神,思略了片刻,觉得骁粤所言不无道理,只是……
骁粤听他叹气道:“骁倌人,即便您的此法可行,可银针入穴带入的药性极其微弱,要想救治王爷,需要的新鲜血液何其庞大,怕是抽干您浑身的血也……”
赵天鉴的尾音化在了一声叹息里。
这个道理骁粤当然懂,只是已经入冬,蛇类已经进入冬眠,不知何时能找到一条红头铁烙,祁宸他只有五天时间,骁粤怕他等不了……
骁粤:“如我的血有用,我可以每日放血为王爷续命,直到找到红头铁烙为止,哪怕疗效甚微,哪怕只帮他减轻一点点的痛苦也好!”
赵天鉴看着骁粤年轻的瞳孔,攒动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光。
骁粤简直心急如焚,赵天鉴再犹豫不决下去他都要下跪,好在赵天鉴深思熟虑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