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玉顿时空手比划了一个拔剑的姿势,道:“那叫姐弟情深!”
齐德隆赶忙请她收剑:“得得得!姐弟!!”
——“王爷到!”
储玉:“闭嘴,来了!”
褚玉一把拽齐德隆跪下,随着众人喊了一声:“参见王爷。”
自打从酬神灯会回来,连续三日,祁宸每日都来,只是骁粤也不怎么理人,见了不同的人分别就有不同的脸。
见了医官置若罔,,见了奴仆:视而不见,见了祁宸干脆就是一脸杀了我吧,只有见了齐德隆才会给两分面子。
于是,祁宸的脚步在齐德隆的鼻根前驻足了一下:“他用早膳了吗?”
冰冷的声音像一阵风,凉飕飕地钻进齐德隆的后脖颈,道:“回…王爷,他喝了粥。”
祁宸:“…”
“雪燕粥。”齐德隆补充道。
潇湘阁内所有用于“情趣”的装饰都被骁粤扔出殿外了,还让花房的人送来了满屋的盆景,主要都是些常绿和半常绿的木本花卉,如白茶树、长青藤、罗汉松、叶石楠、青杉、白月季、柏类等。
粤根本就没有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他原本旧到发黄的白衣服,拿着剪刀满屋子转,他将树枝下端剪成斜口,再插嫁接到活株上,他走到窗边,医官就跟着他到窗边,他走到桌前,医官有跟到桌前,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像一条烦死人的尾巴。
可无论耳边人怎么念叨,骁粤就好似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把手里的细活做得心无旁骛。
可怜了医官一大把年纪 被他绕得晕头转向,他看着骁粤终于把扦插的枝条用绳子扎好,第若干次将手中药碗低了递了上去:“骁倌人…”
骁粤绕过他径直走到柜子前,放好剪刀,抱起了一大摞红花绿油的衣服,转身又险些撞上追上来的医官。
医官赶紧让了条道,骁粤一脚从香炉底下踢出个铁盆,把衣服往里一扔:“点火。”